095集體誣陷 (19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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過來是不得已的，你也應該知道那天鎮上發生的事，有人跟蹤廖兄弟，並且動用了槍支，這麽做是為了保護他的安全，還有保護他手上的東西。”
“你剛剛說什麽……”似乎聽見了某些並不常見的字眼，足夠讓她一下子斷下所有思緒，“你說……他被人用槍威脅？”
“弟妹……”
“舒所長，你們要的那個東西，現在在我的手上，我現在只想知道他人在哪？我要你帶我去見他。”抑制不住胸腔裏的不安，柯小甜著急的把要求提了出來。
他們一定是把他藏下來的，誰知道他在被帶走後，她現在見不到他，心裏有多恐慌？
她想幫他，但現在毫無頭緒。
舒衛國聞話兀自一頓，密鑰一直沒能從廖雲琛嘴裏問出來，知道他是想要用密鑰做籌碼。萬沒有想到，這東西居然是被他媳婦拿在手上的。
現在要密鑰的還有那麽一些人，首長那邊拖沓著沒有急著處理這個事，是因為被人背後的人還沒有被找出來。
他們控制了廖雲琛，相當於握住了一個餌，而且那些人已經開始蠢蠢欲動了，不然不會追到他們那個鎮上了。就等著上鉤了。
再其實如果可以，不妨就從她媳婦手裏將密鑰給弄過來，可以省下一推的麻煩了。
如此琢磨後，舒衛國轉了口，“他現在在這邊的軍事監獄，你要是來了A城，我可以帶你去見他，但你得……把你說的那個東西帶過來。”
有意的把話說成了某種交易。
要求被他提出來，柯小甜輕視一笑，她就知道是這樣。
那個密碼本到底可不可以交出去，她還不知道。但她知道的是，這個東西是重要的，一定是能換的她與他的見面。
她也不知道此前廖雲琛為了讓舒衛國幫她，和他做了怎樣的交換。但她現在知道，自己如果要見他，必須也要有交換的籌碼。
“好。明天。”沒有猶豫的回了他。
“那你明天上午十點，來國防院這邊找我。”舒衛國說。
“好。”柯小甜還是果斷應下，已經沒辦法主動的去要求什麽了……
通完電話，柯小甜在樓下晃悠了一圈，這個年代已經逐漸的再往現代化的大都市發展了，隨處可見的高樓平地而起。
明明都已經是這樣一個和平的年代了，可祥和的事，向來只是在表面。
老天從來沒告訴過誰，一個人的路該是怎樣走的，但卻告訴了一個人該有怎樣的路。
這就是廖雲琛的路，和她的路……
回到方靜那裏，柯小甜把心思放回在肚子裏，見她飯菜已經弄好，隨意的笑容也就如一個朋友一樣，坐在餐桌前，一起吃了這頓午飯。
飯桌上，方靜也是聊了不少的話，她不記得這個是個愛說話的人，大概是跟她熟悉了。
“你等會兒休息了，晚上要不要出去走走？錢董那邊有聯誼活動，你若是要來這邊工作的話，跟錢董說一聲，可以過去看看。”方靜說。
聞話，柯小甜搖了頭，“不了，坐車太累了，恐怕得睡上一個覺才行。”
要是換作去年，她一定就去了，可現在的她哪有心思去弄工作啊？
方靜瞧了瞧她，是仔細的瞧了她的面色，“也是，我這看你應該是才出月子不久吧，等會給你弄點湯補補吧。”
柯小甜怕被看穿，委實不太想讓她一直理會她的一笑，“你不用太客氣了。你要是有工作的話，你就去忙吧。反正你家的這些東西我都熟悉，我等會自己弄。”
“我看你臉色不太好，你自己能行？你是不是……有什麽心事？”
方靜是好奇的，她看人準。
從火車站接她過來，就見她臉上一直提不起精神，坐車太累可以看得出來，但心裏藏著的事和太累，是兩種表現。
而且她這才生完孩子兩個多月，就出來了，指不定又是家裏鬧了矛盾吧。事情往這邊猜了一下，也是出於擔心她。
“我說你這該不會……又和你男人……”
“沒有，靜姐你別瞎猜了，我們沒事，就是……有點想孩子。”柯小甜用這樣的話做了一個解釋。
但她發現，她也確確實實的想夏天了。
182要個清白
剛剛電話裏聽婆婆說，她每次醒來都會哭了一會兒，然後都是被小雨給哄好了。
不願意喝牛奶，倒是給她弄了米糊反而還吃了，今天一天也就吃了一些米糊。
電話裏聽到這些，柯小甜鼻尖是酸了的，只能是努力的壓制自己的思緒不再去想孩子。
方靜聞話，這才合理的理解過來，一想也是，當媽的哪有不牽掛孩子的？
“你剛下去不是打了電話麽，孩子在家怎麽樣？”
“沒事，挺聽話的。”
“沒事就行了，你這要決定出來，就一定要經受這個過程，過段時間就好了。我當時把孩子丟在老家的時候，和你一樣，慢慢的也就習慣了。”方靜的話裏帶著灑脫。
柯小甜聽著她像是作為一個過來人勸著話，笑著，點了個頭。
可殊不知，她現在哪邊的過程都不好受。
“行了，我慢慢適應吧，你去忙。”
“嗯，那你好好休息。”方靜大概是見她真的憔悴疲憊了，一些話也就沒說了。
等著方靜出了門，柯小甜回了房間。
虛弱的躺倒在床上的時候，能看得到整個天花板打著轉，即便累到禁受不住，但還是不願閉上眼睛休息，一邊是孩子，一邊是廖雲琛。哪一方都是她的牽掛。
舒衛國說廖雲琛在監獄裏邊，她沒有親眼見過那些監獄該是什麽樣子的，眼前浮現的是電視劇裏關於監獄的畫面，宣傳了所有監獄的惡劣。她害怕他住的裏邊也是一樣的。
明天要去見他，應著舒衛國的要求，她得帶那個密碼本過去。
想到這裏，柯小甜爬起身，從行李箱裏翻出了廖雲琛一直藏著的那個密碼本。
來的時候她就有意的把這個東西給找出來帶了過來，這個密碼本倒像是一顆炸彈，一顆燙手的山芋，可又不能丟掉。
手裏翻開了幾頁，看著密密麻麻的字符，有一些被廖雲琛用紅筆做了標記。
她記得當時第一次發現這個本的時候，被廖雲琛狠狠的訓斥了。而且當時對於這個本上字符的第一反應是摩斯密碼。
但現在往後翻了幾頁，發現也有一些英文字符，有點類似於後現代的……編程代碼。
九十年代初期，離互聯網的時代還差了那麽些日子，若是時代再往前發展幾年，說不定這個東西就能解了吧？
柯小甜憑空猜測，其實……舒衛國他們那麽急著想要這個東西，想讓她用這個交換，她到不妨先留著。
東西若交出去了，誰知道廖雲琛的罪名會不會因此洗幹凈？
這個籌碼，起碼還能用一段時間，直到他們什麽時候還回廖雲琛的清白，她再……
所以廖雲琛他其實……也是這個想法吧？用這個來抵他一身被人扣上的罪名……
心裏下意識的猜中了他的想法，柯小甜一下子捏緊了這個本。但突來的昏沈襲來，無力的昏了過去……
A城，大明山的軍事監獄，舒衛國在接完柯小甜的電話後，直接過來了這邊。
會面室裏，廖雲琛被叫了出過來，被當做一個朋友一樣，與他進行了會面探視。
“即便十多年過去了，你的軍籍一直還在，只能把你安置在這裏。”舒衛國理所當然的樣子看著他。
廖雲琛嘴角一彎，點了頭，“嗯。”他謝謝這些人還記得他是一個軍人，“然後呢？”
“你媳婦找過來了，她說，她手上拿著密鑰。”舒衛國說，壓小了聲音。
聽不出話裏究竟是威脅，還是有什麽用意？
但聽見那個女人過來，廖雲琛眸光一擡，眉間下一瞬的壓緊下來。
舒衛國見他的面部情緒，大概猜到他在想什麽，“你不用懷疑我說的是假話，我剛剛接到了她打過來的電話，明天帶她過來，讓你們見面。”
“你有什麽用意？”廖雲琛冰冷反問。
想到那個女人不會那麽安分的，她這是一知道他被送到這邊，就跟了過來吧？
只是為什麽要把拿著密鑰的事說出來，那個傻女人不知道這東西會給她帶去危險麽？
“沒有什麽用意，等你交代而已。”舒衛國說。
廖雲琛好笑，“該說的我已經交代完了。你要的當年的事件緣由，我也親筆寫了下來，你還想要我交代什麽？承認我就是那個背叛者？”
“如果不是，那你為什麽拿著密鑰逃跑？”話問得有些刻意。
廖雲琛險些咬牙，順勢伏案往前，眼含淩厲的盯了面前的人，“你們是在故意繞我呢？還是想利用我做點什麽？”
一些話他早就說過了，他沒有指望這些人能相信他，但現在的手段，他不那麽喜歡。
舒衛國同樣定定的看著這個人，利用是沒錯的，畢竟他是餌，“明天你媳婦過來，有可能，她會把東西交出來……”
“舒衛國！”‘蹭’的一下，廖雲琛站了起來，果然有目的，他在利用那個女人，“你們可以利用我，我也可以幫這個忙，我警告你，你別把她陷害進來。”
邊上看守的人見他如此，在瞬間過來將他按壓了下去。
“是你把她陷害進來的。”舒衛國說，“而且這個忙你幫也得幫，不幫也得幫。你說你不是背叛者，廖雲琛，你得借此為你自己洗白。”俯身上前，有意點醒一句。
廖雲琛想笑，多可笑的一句話？他何嘗不知道要為自己洗白冤屈？可他輕信了這個人。
被帶到這裏後，這些人的嘴裏問的都是密鑰，沒有人會在意當年那個事件的真相。是他大意了。
如果那個女人交出密鑰的話，那麽他唯一的護身符將會徹底的消失。
“好啊，我要上訴，上法庭。”廖雲琛冷凝了雙瞳。
聞話，舒衛國表情颯然冷肅。
迎著面前的人突變的臉色，廖雲琛嘴角泛著深意的笑容，這些人把他秘密的關押在這裏，要他自己洗白？怎麽可能洗的白？那不如直接將此事公開上訴，博上一搏。
只不過這些人會少了他這個誘餌，怕是後頭的大魚就釣不到了吧？他們要密鑰釣魚，他要的不過是一個清白而已。
183路上套話
如他猜的那樣，舒衛國就怕他突然把這個提出來。
一旦他提出上訴，這件事必定是公開審判的。如此下來，宣判的也只是他一人，他沒有洗清自己的證據，一定會判處他是有罪的。
那麽，當年JM計劃背後真正的背叛者就會一直潛藏下去了。
這不是首長想要的結果。
“如果密鑰到手，一切都好說。”舒衛國漠然開口。
“你以為我現在還會信你？”他上過一次當，被帶到這個地方來了。
舒衛國到沒有覺得他的這句話有什麽威脅的餘地，畢竟密鑰現在不在他的手上。
“這句話，我應該對你媳婦說。”話很輕松明確。
這兩口子之間的關系，超出了他所想。廖雲琛可以為了那個女人，坦白的承認自己是‘愚者’，是‘司令’裏邊的一員，是JM計劃的唯一幸存者。
至於他媳婦……能追到A城，怕也是如他一樣的吧。只要密鑰到手，什麽事，都好說。
廖雲琛手裏的拳頭握得緊，隱忍的怒意在手中發抖，原以為還有籌碼能和這些人談判。可她來了，她出現了，這個女人將會成為他暴露無餘的弱點……
“時間不早了，我該回去了。”舒衛國起身，示意邊上的人將他押了回去。
該通知的話也通知了，面上看著運籌帷幄，實則心裏也在憂心這件事到底該如何處理？
首長一定是不希望公開的，為了密鑰，為了除掉背後的人，所以廖雲琛他一定會被當成引子……要犧牲的，即便他……無罪。
……
柯小甜被一場美夢擾醒，她夢到廖雲琛在家裏的廚房給她煮了一碗長壽面，能看得見他清晰的笑容，能聽的見他說他要走了。
畫面太過美好，好到不知不覺的有些空虛，泛冷。
時間是寒露的淩晨，方靜老早就回來，沒有打擾她早休息了，柯小甜起來去客廳倒了一杯水，眼皮一直跳個不停，一些不太好的預感到底在層層的向她襲來。
下半夜，再也沒睡著。
天亮後方靜要回公司上班，剛好時間都與她錯開了，等著她出去後，柯小甜這邊也收拾的去了國防院。
按照舒衛國說的時間，準點的到了國防院的門口。不遠處的一條林蔭道上，舒衛國靠在一輛軍用的吉普車，也早早的等著。
柯小甜徑直的走了過去，這人還是很客氣的打了招呼，“上車，帶你去見他。”
話不啰嗦的說著，然後給她拉開了車門。
前面有一個司機，後座還有一個當值人員，柯小甜看罷，沒有什麽好要求的坐了進去，舒衛國隨即幫她關門後，然後去了副駕駛。
四個人的車裏靜謐無聲，在車輛駛出市區之後，旁邊的當值人員突然遞給了她一個黑色的頭套，“戴上。”
柯小甜打斜一個眼神，看著這塊黑色的東西。
她一直以為現實生活裏應該沒有這麽一出，後來一想，不是沒有這麽一出，而是她從來就沒想過自己會接觸到這一方。
“那個地方關的都是特殊人員，除相關人等，一切需要探視的，都需要按照規矩來。對不住了弟妹。”舒衛國在副駕駛上回頭，解釋了一句。
她沒有任何異議，即刻接過來主動的戴在了頭上，阻斷了外界一切能看得見的標志。
“弟妹，昨天你在電話裏說的東西帶來了麽？”
沒一會兒，舒衛國的聲音趁機問來，柯小甜聽在耳邊，被捆住的神情微微一擰，心裏好笑。
這些人有意讓她看不到所有的情況下如此，到真會設計啊。
“帶了。”簡單的回了兩個字。
“弟妹，你也應該知道，這個東西是關於國家軍事機密的一些東西，拿在你的手上對你沒有好處，反而會惹禍上身。”舒衛國說。
她到沒發現這個人的聲音還是挺有磁性的，嘴邊滲露一絲笑意。
這人是想從她這裏套出那個東西，目的太明顯了，她要是輕易的被他套去了，廖雲琛怕是這輩子都不會出來吧？
“你讓我見到我老公之後，再說。”
舒衛國也料到這個女人會這樣說，倒也不急不緩，“你現在拿在手上的，可是軍事機密。如果不上交的話，也會構成犯罪的……”
“不用威脅我。有沒有犯罪我清楚，我只想的是見到我想見到的人。”柯小甜將他打斷。
她不是傻子，這個密碼本交出去之後，若是認定了廖雲琛是有罪的，認定了當年他是有意藏匿這個東西潛逃的，那他還能有回來的機會麽？不可能的。
冠冕堂皇的機構，冠冕堂皇的人，她見多了。
而且她也說過，這個東西是燙手的山芋是炸彈，但現在看來，同時也是廖雲琛的防身盾牌。她現在很了解這個東西，對廖雲琛的重要。
舒衛國不強求，其實在他這一方來看，現在都已經拿捏住了。只是如果東西到自己的手上那會更保險一點，但如果是在他們的手上，不難保證背後的人會不會朝他們下手？
因為這個東西比起廖雲琛，才更是個餌。
裏面藏著的是迫害性的核武器，現在社會發展，出除了他們國家，個個國家也都想得到。所以叛國的，潛伏的……應有盡有。
“其實這個東西交出來之後，才有可能洗清你老公的罪名。”沒一會兒，舒衛國又說。
柯小甜順勢冷笑一聲，她沒去過當年，不清楚當年的情況，但廖雲琛說的她都信，他為了保護這個東西，被人陷害成叛徒。
這麽些年來，所有人都在抓他找這個東西，現在再說把這個東西交出去之後，才能洗清罪名，未免當她是個三歲小孩哄了？
即便可以幫他洗白，但也不是純粹的交出去。
“舒所長，騙人的話，不該這麽說。”
舒衛國聞話一笑，他現在只能說這個女人是個謹慎聰明的人。
倒是怎麽套，都沒能讓她有那個意向交出密鑰。
……
184我等不了
未知的地方，未知的道路，柯小甜開始感覺車裏搖晃的厲害，猜測這是入山了。
沒過一會兒，車輛停了停，然後聽見鐵門的聲音拉響，車輛隨即啟動，轉彎就駛入了一條平穩的道路。
之後，套在她頭上的黑布才被揭了下來。
眼前瞬間敞亮，柯小甜第一時間環顧周圍，群山環繞之下，車輛駛進的地方是一方荒涼的操場。
周圍得建築很平很矮，四周有電網，一些設備也看得出來是這個年代的風格，很簡單。隨處可見的拿著槍械站崗的人，也永遠都是那麽挺拔剛毅精神。
沿著操場邊上的大道，前行的車在到達一處像是辦公區的地方之後停了下來。
“到了。”舒衛國下車開了門。
柯小甜從車裏出來，繼續是環視一番，當真是陌生到與世隔絕的地方。
等著舒衛國吩咐了司機和後座陪同的人員後，那人才把主要的目光放在了她這邊。
“跟我來。”話照樣不啰嗦，隨即轉身就去了左側的一方。
柯小甜目光隨著，腳下的步子也跟了過去，只是走到哪，都是鐵門窗的聲音。
這裏的聲音對她來說，太刺耳了。她不喜歡，廖雲琛一定也不喜歡……
跟著舒衛國拐進好幾個走廊之後，才被他帶領到會面室的門口，進入之前，這人又突然停下來，攔了她。
“有一些話，我得實話告你。他的罪名不好洗，也並不是我們不相信他。他交代的事件中，是有另外的叛徒，我們知道有那個人。也知道那個人蛀在隊裏太久了。”
“密鑰你可以留著，但你想象不到當年想要密鑰的人有多少？到現在為止，還有一部分人沒有清除，所以想請你們配合，如果找不出那個人，頂罪的，必然是廖雲琛。”舒衛國說。
為了一些利益，誰都會有想要利用的人。
柯小甜冷冷一眼，這番話的意思是不是在告訴她，無論有罪無罪，廖雲琛就是他們選中的棋子，一個替死鬼？
“你是一個外人，所以我才敢把話對你說出來，只要找到那個人，說不定廖兄弟還有立功的機會。會被保釋出去。”
“被保釋的意思，是不是還掛著一個罪名？”柯小甜問。
舒衛國沒有否認。
看他的默認，柯小甜嗤鼻笑了，“他沒有罪，清白的。就算沒有證據，也是無罪的。你們如果要利用他，得讓他清清白白的出來。他沒有這麽大的能耐，讓你們給冠上這麽大的榮耀。”
瞪狠的雙眼，一字一句咬的清楚明白。
她不高尚，是個俗人，國家之事沒想過要操心，有多少叛徒蛀蟲與她半毛錢的關系都沒有，她要的不過就是他男人回到她的身邊。
“舒所長，你口中的密鑰現在在我手上。你們覺得那個東西重要，那咱們就來談談交易，你們覺得不重要，我燒了也無所謂。反正你們也沒打算讓他出來。或者……誰有能耐讓他出來，我就給誰。”
話都說到這種程度了，她沒必要被這些人牽著鼻子走？
只是這番話讓舒衛國有點不太舒服，眉眼順勢壓了下來，“弟妹，你這樣會害了你自己的……”
“會不會害我自己我管不了那麽多。你們內部找臥底用我老公當誘餌。高明。按照做生意的條款，既然我知道還有別人要想要我手上的東西，那必然是價高者得。咱們有得商量，您說是不是？”這是在逼她。
聽在耳邊的話，句句是條件，舒衛國覺得自己被反逼了過來，倒是被她掌握了主權，又是小瞧了廖雲琛的這個媳婦。
其實他也不是不能硬來，第一是覺得他與他們之間有交情。第二，首長這邊一直在拖沓這件事，他覺得遲早會出問題。
畢竟他沒有那麽大的能耐，能讓這件事從頭到尾的徹徹底底解決。
這個女人要真的為了廖雲琛做了什麽事出來，說不定會當一個催化劑，能加快首長的動作，不然誰都不知道要耗多久。
確實，有得商量必然是有得商量。
心下微微一番琢磨，沈了之後，沒想在此多說什麽，隨後替她打開了會面室的門。
“你們好好聊，有空我們在談。”說完，退了出去。
柯小甜厲眼看罷那個人，大概才了解這個人的城府究竟有多深，眼底的深意謀略與顧慮，根本不是她能瞧得見的。
誰告訴過她穿越過來的人，就一定會比按部就班的人厲害？人的智慧永遠是不均衡的，她不過就是一個普通人罷了。
看著會面室的門被關上，柯小甜目光才回到這間簡陋的房間。
思緒換回眼前，簡單的一張桌子，兩把椅子各自放在一邊，角落裏站著看守的人。
此刻她繃沈著一張自己都不知道什麽神情的臉，坐到了其中一把椅子上等著。估算著兩分鐘……一分鐘……
聽著前邊開門的聲音，柯小甜擡頭望去，鐵欄門後廖雲琛一身灰色囚服被人帶了過來。
她沒見過廖雲琛這個樣子，眼前的這一幕是陌生的，陌生的到不再是她認識的那個樣子，甚至開始模糊了，直到濕熱的眼眶裏邊落出滾燙的水珠子。
“雲琛……”
廖雲琛靠近，坐到他的對面，一雙眼睛追隨。看著這個女人紅紅的眼睛，他很想伸手去給她把眼淚抹掉，可發現自己的雙手被拷的牢實。
心裏無論有多麽想訓一訓這個傻女人，總能在看到她委屈擔心的模樣後，泛起一絲心疼，他怎麽會把這個女人牽扯進來？
“傻瓜，不是你說要等一個星期之後，我不回去，你才來找我的麽？這麽快過來做什麽？”
柯小甜擺著頭，“我等不了。”
185一吻情深
戳中內心的幾個字，廖雲琛微微一笑，這倒是像他之前對她說過的話。
“好了，現在也不是見到了，我很好。你還哭什麽？”又是一句輕松的話在安慰她。
柯小甜瞧見他這個樣子就難受，敢情這個男人真的是天塌下來，都能輕松應對一樣。
“你現在都在這裏邊待著了，好什麽好！你是不想管家裏了麽？”沒好氣的責罵著。
她到底還是有這麽個十足的一個魄力，廖雲琛聽在耳邊又是好笑，“這才四五天……”
“四五天怎麽了？你想等四五十天，還是四五個月，還是四五年？舒衛國他想做什麽，你究竟知道麽？”
柯小甜不想和他打哈哈。他如果解決不了的事，那就讓她來。
聽聞她的話，一刻間，廖雲琛也兀自沈頓下來，他們想做什麽他怎麽會不知道？
他現在是任由他們控制的一刻棋子，一個誘餌。原本密鑰在手，他或許還可以有說話的餘地……
似乎想到什麽，廖雲琛擡眼看了她，“你過來這邊，舒衛國有沒有為難你？”
“沒有，他為難不了我。”柯小甜應下話，轉瞬間似乎領會他問話的意思了，說道：“你放心，你沒有清清白白的出來，東西我不會交出來的。”
這女人是有決心的，廖雲琛聽得出來，她一旦想要幹什麽，都有任何擋不住的決心。
“對不起，把你牽扯進來了。”
柯小甜不悅這樣的話，霎時擰了神情，不知道這個男人究竟還有什麽好連累她的？
“廖雲琛，你和我是拿過結婚證的，線已經牽在一起了，無論你想牽扯，還是不想牽扯，我都得進來。”
很明確的告訴了他，她都是他的人了，從來就沒有覺得這個男人會連累她什麽。
廖雲琛的心口被點醒到沈靜。
是啊，都結婚了，孩子也有了，他還有什麽資格道歉呢？
然而這樣的環境下，他竟然從這個女人的話中感受心底了一絲幸福與喜悅，他到底有人陪伴的。
“嗯，你是我媳婦，所以……過來。”
輕輕的兩個字從他嘴裏吐出來，隨後見廖雲琛俯近桌子。
柯小甜疑問，“幹嘛……”但見他如此，隨後也跟著靠攏過去。
兩人的小動作被邊上的監管者盯得緊，剛要過來厲聲阻止的時候，廖雲琛瞬時擡手勾住了她的脖子，直接輕咬上她的唇，吻了過來。
柯小甜觸不及防，主動的索要讓她也出乎意料。
他應該是想要說什麽的，腦中有這麽個急速的反應，順勢如在家裏的習慣，開始迎合過去。
邊上監管者一瞧他們兩人這動作，隔開這麽一張桌子還能這麽來，倒也是放得看。
盯了一會兒，實在是看的有些膈應不自在了，反正也鬧不出什麽事，索性也就撇過了眼。
“幫我上訴，讓我上法庭，公開審理。”
見著監管的人沒在仔細看著他們，廖雲琛交代了話。
細小的氣聲飄進耳朵，柯小甜貼緊著他的臉龐，一時沒來記得反應過來。
若是公開審判的話，他所有的訊息都會暴露出來……
“你會有危險的。”
“我是個餌，在哪裏都有危險。”廖雲琛說。
他終於在她面前承認了，他現在其實並不那麽好，隨時隨地，可能他這條命就沒了。
他們秘密把他關押在這裏來釣魚，連小魚仔都不會上鉤。看著也是個安全第地方，可誰知道這裏邊有沒有藏著什麽。
他還不想丟下這個女人，丟下家裏的孩子，這是他應下過的承諾。所以需要這個女人幫他。
“雲琛，他們在利用你。”
“我知道，你聽我說。舒衛國一定是站在咱們這一方的，但舒衛國上頭的人不好說。咱們堵一把，事情一旦公開，東西立刻私下交給舒衛國，他自然，會幫我洗罪名的。”廖雲琛做了這個推斷。
舒衛國的為人正派，不會有什麽。密鑰關系到重要文件，這個東西到他手上之後，是不會讓那些不法分子弄到手的。他賭定這把。
還有最主要的，是面前的這個女人，密鑰她要是一直拿在手裏的話，遲早會出事的。
柯小甜聽著他安排，進來會面室之前，她慌到一時沒了別的辦法，所以威脅了舒衛國，準備破罐子破摔。
這一刻聽到他落實下來的話，這才知道他是真的為自己做了規劃打算。心裏的那塊石頭像是被放了下來。
現在即便是賭，起碼有了一個方向，不再被動了。
“……好。你要賭，我賠你賭。”良久，柯小甜應下，不賭的話，他們這個家都沒了。
廖雲琛在她這麽信任的落下這句話後，心下驟然沈了，這一刻他怎麽都覺得自己在利用他的女人，在讓他的女人在照顧他……
眼含情深牽絆的相互註視，忍不住，又一個認真的吻，吻了上去。
他想脫離這裏，甩開禁錮了他的荒唐的罪名，就為了這個女人，為了家裏的人，為了好好的陪著他們……
柯小甜從沒想過，有一天想和自己男人親熱，會是這樣的一番景象，隔著一張桌子，旁邊還有觀眾。
要是以前，她會覺得這種事怎麽可能當眾？但現在，誰還顧得了那麽多？
只是觀眾到底是看不下去了，“行了！這不是你們親熱的地方，時間到了。”
一聲呵斥，最後一個纏綿的吻，被邊上的人給叫停了，兩人默契停下。
柯小甜看著咫尺的人，心口跳動著一陣刺激，轉瞬間，面前她心愛的男人被人無情帶走。
有那麽一瞬，她覺得廖雲琛他到底不像這個時代的人。以前的那個啞巴看著總被人占便宜欺負，可他哪像是被人欺負的人啊……
186茶館交談
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鐵匡門的另一方，柯小甜陡然發現，他們心中所有的擔心，都應該換成相信才行。
他相信她，把東西交給了她，她必然也得相信他……
隨即出了會面室，直接找了舒衛國。
“我們談談。”外邊的辦公室裏柯小甜看著那個沈著的中年人，從廖雲琛那裏得到方案後，心下的定論之快。
此人琢磨過多，但這麽長時間的接觸下來，廖雲琛相信他也不無道理，確實為人正直，心底有某種堅守。
舒衛國擡眼，似乎也在主動等她開口一樣，隨後點了頭，“回去再說。”
同樣的方式，柯小甜從這邊的監獄回到了市區，在國防院門口下了車。
舒衛國主動的請她去茶館裏喝了茶，想要交談的意思明顯，會面室那裏都是相關的一些人，話通常不太好開口。
柯小甜猜測，這人怕是一早就猜到了，她在見完廖雲琛之後，會有另外的打算，所以才把話留到現在吧。
如果會面室門口她是破罐子破摔的說了那些話，那麽接下來要談的，就得按照廖雲琛的思路來了。
一壺毛尖被服務員端上來，舒衛國接手，幫她展了杯子倒了一杯，“你說咱們有得商量，我想了想，那就來商量商量。”
很好，竟是他主動開口了。
看著杯中的清茶填滿，柯小甜話也不拐彎，“廖雲琛以前是否當過兵，我不管。充其量我們也就是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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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剛剛說什麽……”似乎聽見了某些並不常見的字眼，足夠讓她一下子斷下所有思緒，“你說……他被人用槍威脅？”
“弟妹……”
“舒所長，你們要的那個東西，現在在我的手上，我現在只想知道他人在哪？我要你帶我去見他。”抑制不住胸腔裏的不安，柯小甜著急的把要求提了出來。
他們一定是把他藏下來的，誰知道他在被帶走後，她現在見不到他，心裏有多恐慌？
她想幫他，但現在毫無頭緒。
舒衛國聞話兀自一頓，密鑰一直沒能從廖雲琛嘴裏問出來，知道他是想要用密鑰做籌碼。萬沒有想到，這東西居然是被他媳婦拿在手上的。
現在要密鑰的還有那麽一些人，首長那邊拖沓著沒有急著處理這個事，是因為被人背後的人還沒有被找出來。
他們控制了廖雲琛，相當於握住了一個餌，而且那些人已經開始蠢蠢欲動了，不然不會追到他們那個鎮上了。就等著上鉤了。
再其實如果可以，不妨就從她媳婦手裏將密鑰給弄過來，可以省下一推的麻煩了。
如此琢磨後，舒衛國轉了口，“他現在在這邊的軍事監獄，你要是來了A城，我可以帶你去見他，但你得……把你說的那個東西帶過來。”
有意的把話說成了某種交易。
要求被他提出來，柯小甜輕視一笑，她就知道是這樣。
那個密碼本到底可不可以交出去，她還不知道。但她知道的是，這個東西是重要的，一定是能換的她與他的見面。
她也不知道此前廖雲琛為了讓舒衛國幫她，和他做了怎樣的交換。但她現在知道，自己如果要見他，必須也要有交換的籌碼。
“好。明天。”沒有猶豫的回了他。
“那你明天上午十點，來國防院這邊找我。”舒衛國說。
“好。”柯小甜還是果斷應下，已經沒辦法主動的去要求什麽了……
通完電話，柯小甜在樓下晃悠了一圈，這個年代已經逐漸的再往現代化的大都市發展了，隨處可見的高樓平地而起。
明明都已經是這樣一個和平的年代了，可祥和的事，向來只是在表面。
老天從來沒告訴過誰，一個人的路該是怎樣走的，但卻告訴了一個人該有怎樣的路。
這就是廖雲琛的路，和她的路……
回到方靜那裏，柯小甜把心思放回在肚子裏，見她飯菜已經弄好，隨意的笑容也就如一個朋友一樣，坐在餐桌前，一起吃了這頓午飯。
飯桌上，方靜也是聊了不少的話，她不記得這個是個愛說話的人，大概是跟她熟悉了。
“你等會兒休息了，晚上要不要出去走走？錢董那邊有聯誼活動，你若是要來這邊工作的話，跟錢董說一聲，可以過去看看。”方靜說。
聞話，柯小甜搖了頭，“不了，坐車太累了，恐怕得睡上一個覺才行。”
要是換作去年，她一定就去了，可現在的她哪有心思去弄工作啊？
方靜瞧了瞧她，是仔細的瞧了她的面色，“也是，我這看你應該是才出月子不久吧，等會給你弄點湯補補吧。”
柯小甜怕被看穿，委實不太想讓她一直理會她的一笑，“你不用太客氣了。你要是有工作的話，你就去忙吧。反正你家的這些東西我都熟悉，我等會自己弄。”
“我看你臉色不太好，你自己能行？你是不是……有什麽心事？”
方靜是好奇的，她看人準。
從火車站接她過來，就見她臉上一直提不起精神，坐車太累可以看得出來，但心裏藏著的事和太累，是兩種表現。
而且她這才生完孩子兩個多月，就出來了，指不定又是家裏鬧了矛盾吧。事情往這邊猜了一下，也是出於擔心她。
“我說你這該不會……又和你男人……”
“沒有，靜姐你別瞎猜了，我們沒事，就是……有點想孩子。”柯小甜用這樣的話做了一個解釋。
但她發現，她也確確實實的想夏天了。
182要個清白
剛剛電話裏聽婆婆說，她每次醒來都會哭了一會兒，然後都是被小雨給哄好了。
不願意喝牛奶，倒是給她弄了米糊反而還吃了，今天一天也就吃了一些米糊。
電話裏聽到這些，柯小甜鼻尖是酸了的，只能是努力的壓制自己的思緒不再去想孩子。
方靜聞話，這才合理的理解過來，一想也是，當媽的哪有不牽掛孩子的？
“你剛下去不是打了電話麽，孩子在家怎麽樣？”
“沒事，挺聽話的。”
“沒事就行了，你這要決定出來，就一定要經受這個過程，過段時間就好了。我當時把孩子丟在老家的時候，和你一樣，慢慢的也就習慣了。”方靜的話裏帶著灑脫。
柯小甜聽著她像是作為一個過來人勸著話，笑著，點了個頭。
可殊不知，她現在哪邊的過程都不好受。
“行了，我慢慢適應吧，你去忙。”
“嗯，那你好好休息。”方靜大概是見她真的憔悴疲憊了，一些話也就沒說了。
等著方靜出了門，柯小甜回了房間。
虛弱的躺倒在床上的時候，能看得到整個天花板打著轉，即便累到禁受不住，但還是不願閉上眼睛休息，一邊是孩子，一邊是廖雲琛。哪一方都是她的牽掛。
舒衛國說廖雲琛在監獄裏邊，她沒有親眼見過那些監獄該是什麽樣子的，眼前浮現的是電視劇裏關於監獄的畫面，宣傳了所有監獄的惡劣。她害怕他住的裏邊也是一樣的。
明天要去見他，應著舒衛國的要求，她得帶那個密碼本過去。
想到這裏，柯小甜爬起身，從行李箱裏翻出了廖雲琛一直藏著的那個密碼本。
來的時候她就有意的把這個東西給找出來帶了過來，這個密碼本倒像是一顆炸彈，一顆燙手的山芋，可又不能丟掉。
手裏翻開了幾頁，看著密密麻麻的字符，有一些被廖雲琛用紅筆做了標記。
她記得當時第一次發現這個本的時候，被廖雲琛狠狠的訓斥了。而且當時對於這個本上字符的第一反應是摩斯密碼。
但現在往後翻了幾頁，發現也有一些英文字符，有點類似於後現代的……編程代碼。
九十年代初期，離互聯網的時代還差了那麽些日子，若是時代再往前發展幾年，說不定這個東西就能解了吧？
柯小甜憑空猜測，其實……舒衛國他們那麽急著想要這個東西，想讓她用這個交換，她到不妨先留著。
東西若交出去了，誰知道廖雲琛的罪名會不會因此洗幹凈？
這個籌碼，起碼還能用一段時間，直到他們什麽時候還回廖雲琛的清白，她再……
所以廖雲琛他其實……也是這個想法吧？用這個來抵他一身被人扣上的罪名……
心裏下意識的猜中了他的想法，柯小甜一下子捏緊了這個本。但突來的昏沈襲來，無力的昏了過去……
A城，大明山的軍事監獄，舒衛國在接完柯小甜的電話後，直接過來了這邊。
會面室裏，廖雲琛被叫了出過來，被當做一個朋友一樣，與他進行了會面探視。
“即便十多年過去了，你的軍籍一直還在，只能把你安置在這裏。”舒衛國理所當然的樣子看著他。
廖雲琛嘴角一彎，點了頭，“嗯。”他謝謝這些人還記得他是一個軍人，“然後呢？”
“你媳婦找過來了，她說，她手上拿著密鑰。”舒衛國說，壓小了聲音。
聽不出話裏究竟是威脅，還是有什麽用意？
但聽見那個女人過來，廖雲琛眸光一擡，眉間下一瞬的壓緊下來。
舒衛國見他的面部情緒，大概猜到他在想什麽，“你不用懷疑我說的是假話，我剛剛接到了她打過來的電話，明天帶她過來，讓你們見面。”
“你有什麽用意？”廖雲琛冰冷反問。
想到那個女人不會那麽安分的，她這是一知道他被送到這邊，就跟了過來吧？
只是為什麽要把拿著密鑰的事說出來，那個傻女人不知道這東西會給她帶去危險麽？
“沒有什麽用意，等你交代而已。”舒衛國說。
廖雲琛好笑，“該說的我已經交代完了。你要的當年的事件緣由，我也親筆寫了下來，你還想要我交代什麽？承認我就是那個背叛者？”
“如果不是，那你為什麽拿著密鑰逃跑？”話問得有些刻意。
廖雲琛險些咬牙，順勢伏案往前，眼含淩厲的盯了面前的人，“你們是在故意繞我呢？還是想利用我做點什麽？”
一些話他早就說過了，他沒有指望這些人能相信他，但現在的手段，他不那麽喜歡。
舒衛國同樣定定的看著這個人，利用是沒錯的，畢竟他是餌，“明天你媳婦過來，有可能，她會把東西交出來……”
“舒衛國！”‘蹭’的一下，廖雲琛站了起來，果然有目的，他在利用那個女人，“你們可以利用我，我也可以幫這個忙，我警告你，你別把她陷害進來。”
邊上看守的人見他如此，在瞬間過來將他按壓了下去。
“是你把她陷害進來的。”舒衛國說，“而且這個忙你幫也得幫，不幫也得幫。你說你不是背叛者，廖雲琛，你得借此為你自己洗白。”俯身上前，有意點醒一句。
廖雲琛想笑，多可笑的一句話？他何嘗不知道要為自己洗白冤屈？可他輕信了這個人。
被帶到這裏後，這些人的嘴裏問的都是密鑰，沒有人會在意當年那個事件的真相。是他大意了。
如果那個女人交出密鑰的話，那麽他唯一的護身符將會徹底的消失。
“好啊，我要上訴，上法庭。”廖雲琛冷凝了雙瞳。
聞話，舒衛國表情颯然冷肅。
迎著面前的人突變的臉色，廖雲琛嘴角泛著深意的笑容，這些人把他秘密的關押在這裏，要他自己洗白？怎麽可能洗的白？那不如直接將此事公開上訴，博上一搏。
只不過這些人會少了他這個誘餌，怕是後頭的大魚就釣不到了吧？他們要密鑰釣魚，他要的不過是一個清白而已。
183路上套話
如他猜的那樣，舒衛國就怕他突然把這個提出來。
一旦他提出上訴，這件事必定是公開審判的。如此下來，宣判的也只是他一人，他沒有洗清自己的證據，一定會判處他是有罪的。
那麽，當年JM計劃背後真正的背叛者就會一直潛藏下去了。
這不是首長想要的結果。
“如果密鑰到手，一切都好說。”舒衛國漠然開口。
“你以為我現在還會信你？”他上過一次當，被帶到這個地方來了。
舒衛國到沒有覺得他的這句話有什麽威脅的餘地，畢竟密鑰現在不在他的手上。
“這句話，我應該對你媳婦說。”話很輕松明確。
這兩口子之間的關系，超出了他所想。廖雲琛可以為了那個女人，坦白的承認自己是‘愚者’，是‘司令’裏邊的一員，是JM計劃的唯一幸存者。
至於他媳婦……能追到A城，怕也是如他一樣的吧。只要密鑰到手，什麽事，都好說。
廖雲琛手裏的拳頭握得緊，隱忍的怒意在手中發抖，原以為還有籌碼能和這些人談判。可她來了，她出現了，這個女人將會成為他暴露無餘的弱點……
“時間不早了，我該回去了。”舒衛國起身，示意邊上的人將他押了回去。
該通知的話也通知了，面上看著運籌帷幄，實則心裏也在憂心這件事到底該如何處理？
首長一定是不希望公開的，為了密鑰，為了除掉背後的人，所以廖雲琛他一定會被當成引子……要犧牲的，即便他……無罪。
……
柯小甜被一場美夢擾醒，她夢到廖雲琛在家裏的廚房給她煮了一碗長壽面，能看得見他清晰的笑容，能聽的見他說他要走了。
畫面太過美好，好到不知不覺的有些空虛，泛冷。
時間是寒露的淩晨，方靜老早就回來，沒有打擾她早休息了，柯小甜起來去客廳倒了一杯水，眼皮一直跳個不停，一些不太好的預感到底在層層的向她襲來。
下半夜，再也沒睡著。
天亮後方靜要回公司上班，剛好時間都與她錯開了，等著她出去後，柯小甜這邊也收拾的去了國防院。
按照舒衛國說的時間，準點的到了國防院的門口。不遠處的一條林蔭道上，舒衛國靠在一輛軍用的吉普車，也早早的等著。
柯小甜徑直的走了過去，這人還是很客氣的打了招呼，“上車，帶你去見他。”
話不啰嗦的說著，然後給她拉開了車門。
前面有一個司機，後座還有一個當值人員，柯小甜看罷，沒有什麽好要求的坐了進去，舒衛國隨即幫她關門後，然後去了副駕駛。
四個人的車裏靜謐無聲，在車輛駛出市區之後，旁邊的當值人員突然遞給了她一個黑色的頭套，“戴上。”
柯小甜打斜一個眼神，看著這塊黑色的東西。
她一直以為現實生活裏應該沒有這麽一出，後來一想，不是沒有這麽一出，而是她從來就沒想過自己會接觸到這一方。
“那個地方關的都是特殊人員，除相關人等，一切需要探視的，都需要按照規矩來。對不住了弟妹。”舒衛國在副駕駛上回頭，解釋了一句。
她沒有任何異議，即刻接過來主動的戴在了頭上，阻斷了外界一切能看得見的標志。
“弟妹，昨天你在電話裏說的東西帶來了麽？”
沒一會兒，舒衛國的聲音趁機問來，柯小甜聽在耳邊，被捆住的神情微微一擰，心裏好笑。
這些人有意讓她看不到所有的情況下如此，到真會設計啊。
“帶了。”簡單的回了兩個字。
“弟妹，你也應該知道，這個東西是關於國家軍事機密的一些東西，拿在你的手上對你沒有好處，反而會惹禍上身。”舒衛國說。
她到沒發現這個人的聲音還是挺有磁性的，嘴邊滲露一絲笑意。
這人是想從她這裏套出那個東西，目的太明顯了，她要是輕易的被他套去了，廖雲琛怕是這輩子都不會出來吧？
“你讓我見到我老公之後，再說。”
舒衛國也料到這個女人會這樣說，倒也不急不緩，“你現在拿在手上的，可是軍事機密。如果不上交的話，也會構成犯罪的……”
“不用威脅我。有沒有犯罪我清楚，我只想的是見到我想見到的人。”柯小甜將他打斷。
她不是傻子，這個密碼本交出去之後，若是認定了廖雲琛是有罪的，認定了當年他是有意藏匿這個東西潛逃的，那他還能有回來的機會麽？不可能的。
冠冕堂皇的機構，冠冕堂皇的人，她見多了。
而且她也說過，這個東西是燙手的山芋是炸彈，但現在看來，同時也是廖雲琛的防身盾牌。她現在很了解這個東西，對廖雲琛的重要。
舒衛國不強求，其實在他這一方來看，現在都已經拿捏住了。只是如果東西到自己的手上那會更保險一點，但如果是在他們的手上，不難保證背後的人會不會朝他們下手？
因為這個東西比起廖雲琛，才更是個餌。
裏面藏著的是迫害性的核武器，現在社會發展，出除了他們國家，個個國家也都想得到。所以叛國的，潛伏的……應有盡有。
“其實這個東西交出來之後，才有可能洗清你老公的罪名。”沒一會兒，舒衛國又說。
柯小甜順勢冷笑一聲，她沒去過當年，不清楚當年的情況，但廖雲琛說的她都信，他為了保護這個東西，被人陷害成叛徒。
這麽些年來，所有人都在抓他找這個東西，現在再說把這個東西交出去之後，才能洗清罪名，未免當她是個三歲小孩哄了？
即便可以幫他洗白，但也不是純粹的交出去。
“舒所長，騙人的話，不該這麽說。”
舒衛國聞話一笑，他現在只能說這個女人是個謹慎聰明的人。
倒是怎麽套，都沒能讓她有那個意向交出密鑰。
……
184我等不了
未知的地方，未知的道路，柯小甜開始感覺車裏搖晃的厲害，猜測這是入山了。
沒過一會兒，車輛停了停，然後聽見鐵門的聲音拉響，車輛隨即啟動，轉彎就駛入了一條平穩的道路。
之後，套在她頭上的黑布才被揭了下來。
眼前瞬間敞亮，柯小甜第一時間環顧周圍，群山環繞之下，車輛駛進的地方是一方荒涼的操場。
周圍得建築很平很矮，四周有電網，一些設備也看得出來是這個年代的風格，很簡單。隨處可見的拿著槍械站崗的人，也永遠都是那麽挺拔剛毅精神。
沿著操場邊上的大道，前行的車在到達一處像是辦公區的地方之後停了下來。
“到了。”舒衛國下車開了門。
柯小甜從車裏出來，繼續是環視一番，當真是陌生到與世隔絕的地方。
等著舒衛國吩咐了司機和後座陪同的人員後，那人才把主要的目光放在了她這邊。
“跟我來。”話照樣不啰嗦，隨即轉身就去了左側的一方。
柯小甜目光隨著，腳下的步子也跟了過去，只是走到哪，都是鐵門窗的聲音。
這裏的聲音對她來說，太刺耳了。她不喜歡，廖雲琛一定也不喜歡……
跟著舒衛國拐進好幾個走廊之後，才被他帶領到會面室的門口，進入之前，這人又突然停下來，攔了她。
“有一些話，我得實話告你。他的罪名不好洗，也並不是我們不相信他。他交代的事件中，是有另外的叛徒，我們知道有那個人。也知道那個人蛀在隊裏太久了。”
“密鑰你可以留著，但你想象不到當年想要密鑰的人有多少？到現在為止，還有一部分人沒有清除，所以想請你們配合，如果找不出那個人，頂罪的，必然是廖雲琛。”舒衛國說。
為了一些利益，誰都會有想要利用的人。
柯小甜冷冷一眼，這番話的意思是不是在告訴她，無論有罪無罪，廖雲琛就是他們選中的棋子，一個替死鬼？
“你是一個外人，所以我才敢把話對你說出來，只要找到那個人，說不定廖兄弟還有立功的機會。會被保釋出去。”
“被保釋的意思，是不是還掛著一個罪名？”柯小甜問。
舒衛國沒有否認。
看他的默認，柯小甜嗤鼻笑了，“他沒有罪，清白的。就算沒有證據，也是無罪的。你們如果要利用他，得讓他清清白白的出來。他沒有這麽大的能耐，讓你們給冠上這麽大的榮耀。”
瞪狠的雙眼，一字一句咬的清楚明白。
她不高尚，是個俗人，國家之事沒想過要操心，有多少叛徒蛀蟲與她半毛錢的關系都沒有，她要的不過就是他男人回到她的身邊。
“舒所長，你口中的密鑰現在在我手上。你們覺得那個東西重要，那咱們就來談談交易，你們覺得不重要，我燒了也無所謂。反正你們也沒打算讓他出來。或者……誰有能耐讓他出來，我就給誰。”
話都說到這種程度了，她沒必要被這些人牽著鼻子走？
只是這番話讓舒衛國有點不太舒服，眉眼順勢壓了下來，“弟妹，你這樣會害了你自己的……”
“會不會害我自己我管不了那麽多。你們內部找臥底用我老公當誘餌。高明。按照做生意的條款，既然我知道還有別人要想要我手上的東西，那必然是價高者得。咱們有得商量，您說是不是？”這是在逼她。
聽在耳邊的話，句句是條件，舒衛國覺得自己被反逼了過來，倒是被她掌握了主權，又是小瞧了廖雲琛的這個媳婦。
其實他也不是不能硬來，第一是覺得他與他們之間有交情。第二，首長這邊一直在拖沓這件事，他覺得遲早會出問題。
畢竟他沒有那麽大的能耐，能讓這件事從頭到尾的徹徹底底解決。
這個女人要真的為了廖雲琛做了什麽事出來，說不定會當一個催化劑，能加快首長的動作，不然誰都不知道要耗多久。
確實，有得商量必然是有得商量。
心下微微一番琢磨，沈了之後，沒想在此多說什麽，隨後替她打開了會面室的門。
“你們好好聊，有空我們在談。”說完，退了出去。
柯小甜厲眼看罷那個人，大概才了解這個人的城府究竟有多深，眼底的深意謀略與顧慮，根本不是她能瞧得見的。
誰告訴過她穿越過來的人，就一定會比按部就班的人厲害？人的智慧永遠是不均衡的，她不過就是一個普通人罷了。
看著會面室的門被關上，柯小甜目光才回到這間簡陋的房間。
思緒換回眼前，簡單的一張桌子，兩把椅子各自放在一邊，角落裏站著看守的人。
此刻她繃沈著一張自己都不知道什麽神情的臉，坐到了其中一把椅子上等著。估算著兩分鐘……一分鐘……
聽著前邊開門的聲音，柯小甜擡頭望去，鐵欄門後廖雲琛一身灰色囚服被人帶了過來。
她沒見過廖雲琛這個樣子，眼前的這一幕是陌生的，陌生的到不再是她認識的那個樣子，甚至開始模糊了，直到濕熱的眼眶裏邊落出滾燙的水珠子。
“雲琛……”
廖雲琛靠近，坐到他的對面，一雙眼睛追隨。看著這個女人紅紅的眼睛，他很想伸手去給她把眼淚抹掉，可發現自己的雙手被拷的牢實。
心裏無論有多麽想訓一訓這個傻女人，總能在看到她委屈擔心的模樣後，泛起一絲心疼，他怎麽會把這個女人牽扯進來？
“傻瓜，不是你說要等一個星期之後，我不回去，你才來找我的麽？這麽快過來做什麽？”
柯小甜擺著頭，“我等不了。”
185一吻情深
戳中內心的幾個字，廖雲琛微微一笑，這倒是像他之前對她說過的話。
“好了，現在也不是見到了，我很好。你還哭什麽？”又是一句輕松的話在安慰她。
柯小甜瞧見他這個樣子就難受，敢情這個男人真的是天塌下來，都能輕松應對一樣。
“你現在都在這裏邊待著了，好什麽好！你是不想管家裏了麽？”沒好氣的責罵著。
她到底還是有這麽個十足的一個魄力，廖雲琛聽在耳邊又是好笑，“這才四五天……”
“四五天怎麽了？你想等四五十天，還是四五個月，還是四五年？舒衛國他想做什麽，你究竟知道麽？”
柯小甜不想和他打哈哈。他如果解決不了的事，那就讓她來。
聽聞她的話，一刻間，廖雲琛也兀自沈頓下來，他們想做什麽他怎麽會不知道？
他現在是任由他們控制的一刻棋子，一個誘餌。原本密鑰在手，他或許還可以有說話的餘地……
似乎想到什麽，廖雲琛擡眼看了她，“你過來這邊，舒衛國有沒有為難你？”
“沒有，他為難不了我。”柯小甜應下話，轉瞬間似乎領會他問話的意思了，說道：“你放心，你沒有清清白白的出來，東西我不會交出來的。”
這女人是有決心的，廖雲琛聽得出來，她一旦想要幹什麽，都有任何擋不住的決心。
“對不起，把你牽扯進來了。”
柯小甜不悅這樣的話，霎時擰了神情，不知道這個男人究竟還有什麽好連累她的？
“廖雲琛，你和我是拿過結婚證的，線已經牽在一起了，無論你想牽扯，還是不想牽扯，我都得進來。”
很明確的告訴了他，她都是他的人了，從來就沒有覺得這個男人會連累她什麽。
廖雲琛的心口被點醒到沈靜。
是啊，都結婚了，孩子也有了，他還有什麽資格道歉呢？
然而這樣的環境下，他竟然從這個女人的話中感受心底了一絲幸福與喜悅，他到底有人陪伴的。
“嗯，你是我媳婦，所以……過來。”
輕輕的兩個字從他嘴裏吐出來，隨後見廖雲琛俯近桌子。
柯小甜疑問，“幹嘛……”但見他如此，隨後也跟著靠攏過去。
兩人的小動作被邊上的監管者盯得緊，剛要過來厲聲阻止的時候，廖雲琛瞬時擡手勾住了她的脖子，直接輕咬上她的唇，吻了過來。
柯小甜觸不及防，主動的索要讓她也出乎意料。
他應該是想要說什麽的，腦中有這麽個急速的反應，順勢如在家裏的習慣，開始迎合過去。
邊上監管者一瞧他們兩人這動作，隔開這麽一張桌子還能這麽來，倒也是放得看。
盯了一會兒，實在是看的有些膈應不自在了，反正也鬧不出什麽事，索性也就撇過了眼。
“幫我上訴，讓我上法庭，公開審理。”
見著監管的人沒在仔細看著他們，廖雲琛交代了話。
細小的氣聲飄進耳朵，柯小甜貼緊著他的臉龐，一時沒來記得反應過來。
若是公開審判的話，他所有的訊息都會暴露出來……
“你會有危險的。”
“我是個餌，在哪裏都有危險。”廖雲琛說。
他終於在她面前承認了，他現在其實並不那麽好，隨時隨地，可能他這條命就沒了。
他們秘密把他關押在這裏來釣魚，連小魚仔都不會上鉤。看著也是個安全第地方，可誰知道這裏邊有沒有藏著什麽。
他還不想丟下這個女人，丟下家裏的孩子，這是他應下過的承諾。所以需要這個女人幫他。
“雲琛，他們在利用你。”
“我知道，你聽我說。舒衛國一定是站在咱們這一方的，但舒衛國上頭的人不好說。咱們堵一把，事情一旦公開，東西立刻私下交給舒衛國，他自然，會幫我洗罪名的。”廖雲琛做了這個推斷。
舒衛國的為人正派，不會有什麽。密鑰關系到重要文件，這個東西到他手上之後，是不會讓那些不法分子弄到手的。他賭定這把。
還有最主要的，是面前的這個女人，密鑰她要是一直拿在手裏的話，遲早會出事的。
柯小甜聽著他安排，進來會面室之前，她慌到一時沒了別的辦法，所以威脅了舒衛國，準備破罐子破摔。
這一刻聽到他落實下來的話，這才知道他是真的為自己做了規劃打算。心裏的那塊石頭像是被放了下來。
現在即便是賭，起碼有了一個方向，不再被動了。
“……好。你要賭，我賠你賭。”良久，柯小甜應下，不賭的話，他們這個家都沒了。
廖雲琛在她這麽信任的落下這句話後，心下驟然沈了，這一刻他怎麽都覺得自己在利用他的女人，在讓他的女人在照顧他……
眼含情深牽絆的相互註視，忍不住，又一個認真的吻，吻了上去。
他想脫離這裏，甩開禁錮了他的荒唐的罪名，就為了這個女人，為了家裏的人，為了好好的陪著他們……
柯小甜從沒想過，有一天想和自己男人親熱，會是這樣的一番景象，隔著一張桌子，旁邊還有觀眾。
要是以前，她會覺得這種事怎麽可能當眾？但現在，誰還顧得了那麽多？
只是觀眾到底是看不下去了，“行了！這不是你們親熱的地方，時間到了。”
一聲呵斥，最後一個纏綿的吻，被邊上的人給叫停了，兩人默契停下。
柯小甜看著咫尺的人，心口跳動著一陣刺激，轉瞬間，面前她心愛的男人被人無情帶走。
有那麽一瞬，她覺得廖雲琛他到底不像這個時代的人。以前的那個啞巴看著總被人占便宜欺負，可他哪像是被人欺負的人啊……
186茶館交談
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鐵匡門的另一方，柯小甜陡然發現，他們心中所有的擔心，都應該換成相信才行。
他相信她，把東西交給了她，她必然也得相信他……
隨即出了會面室，直接找了舒衛國。
“我們談談。”外邊的辦公室裏柯小甜看著那個沈著的中年人，從廖雲琛那裏得到方案後，心下的定論之快。
此人琢磨過多，但這麽長時間的接觸下來，廖雲琛相信他也不無道理，確實為人正直，心底有某種堅守。
舒衛國擡眼，似乎也在主動等她開口一樣，隨後點了頭，“回去再說。”
同樣的方式，柯小甜從這邊的監獄回到了市區，在國防院門口下了車。
舒衛國主動的請她去茶館裏喝了茶，想要交談的意思明顯，會面室那裏都是相關的一些人，話通常不太好開口。
柯小甜猜測，這人怕是一早就猜到了，她在見完廖雲琛之後，會有另外的打算，所以才把話留到現在吧。
如果會面室門口她是破罐子破摔的說了那些話，那麽接下來要談的，就得按照廖雲琛的思路來了。
一壺毛尖被服務員端上來，舒衛國接手，幫她展了杯子倒了一杯，“你說咱們有得商量，我想了想，那就來商量商量。”
很好，竟是他主動開口了。
看著杯中的清茶填滿，柯小甜話也不拐彎，“廖雲琛以前是否當過兵，我不管。充其量我們也就是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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